他咳了一声,道:“长生不必怕,咱们就是闲话家常。”
颜子笙尴尬地笑:“相爷,学生不怕。”
宋致远看了一眼他的脚下:“是么?哪你有必要退这么远?”
“说说吧,长生对未来的妻子有什么想法,你也十九了,过两个月就要参加秋闱,以你的文采,中榜应该不在话下。”
颜子笙心中一喜,强忍喜色,谦逊地道:“学生定不会辜负相爷的期望。”
宋致远笑了笑,道:“不管春闱秋闱,都有人想要榜下捉婿,长生一身才华,又生得清俊,你尚未婚配,想必会被人抢破头,听说钱大学士家也有适龄孙女未婚配呢。还有便是没有了永昌候府,也有永清候府,有许多的世族官家,若看上了你,那依你的择亲标准呢?本相告诉你,也是想提醒你一声,类似这样的想捉婿的人家,必然很多。”
颜子笙沉默。
“其实若不是皇上赐婚,我也有意想把我女儿许配与你。”
颜子笙一惊:“相爷,学生怎配?”
“你品行上佳,就刚才所言,你也并没有背后非议邱家小姐,只侧面阐明,便知人品,所以不必自谦。”
颜子笙失笑:“相爷与我,亦是亦父,学生也不妨坦言。其实学生区区寒门之子,哪敢提什么标准?若像宋二小姐这样的身份,能求来那是我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了。可我从来没肖想过,因为不配也不敢。”
“哦?”
“宋二小姐,自小锦衣玉食,娇惯着长大,娶得她来家,学生必要花大时间和心思去陪伴,去哄她,与她弹琴煮酒,观花赏月。”颜子笙苦笑:“可是相爷,学生心有抱负,想要为国为民,当一好官,岂敢拘在后宅只论风花雪月?如此,岂不辜负了十年寒窗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