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寮之内,茶香寥寥。
“相爷,王爷来了。”江福来在门口小声地说。
宋致远迎了出来,把黑袍人迎进了竹寮之内。
“早就扫榻等候已久,王爷请。”宋致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另一个软塌。
黑袍人摘下兜帽披风,露出一张方正的脸来,赫然就是定北王那张脸。
他打量了一番竹寮,道:“这个竹寮,倒是和你的文人气息很般配。”
不管是字画还是一些墨宝古董等摆设,很文艺。
宋致远斟了一杯茶,笑着道:“可在您眼中,它怕是比不过刀刀剑剑可亲的。”
“你倒是错了,我也喜这些,就是大老粗一个,没那个品味。”定北王撩起衣袍坐了下来,取过茶就牛饮,巴砸了下嘴:“最新的明前龙井?”
“好味蕾,今年皇上赏的。”
“皇上与宋相的情分,确实比别的臣子要亲厚些。”定北王意有所指地说。
宋致远淡淡地道:“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这些年的飞黄腾达,也就靠着这情分了!”
定北王嘴角一抽,心想你倒是自谦,真当那位是昏君了。
情分归情分,你要是没有半点实力本事,再给你开绿路,你也走不全啊,除非皇帝真是昏君,任人唯亲,但很显然,那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