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榭并不像其它院落种植许多花树,只种了一棵偌大的梧桐树,十分简朴。
宋致远抬手阻了下人通传的意思,自己走进去正屋。
宋令肃的屋子,摆得最多的也不是名贵的古董花瓶,而是书,还有各种名贵的字画,屋子里有淡淡的墨香,本该放罗汉床休憩的地方,也是放了一张案桌,摆了文房四宝。
案桌旁,才是一张美人榻,美人榻边又有落地的大书柜。
书香雅致。
他知道,二楼的书籍会更多,沉香榭,就是一个小型书斋。
宋令肃从二楼下来,手里拿了一本游志,看到宋致远时,愣了一下,连忙快步走下来,把书藏在身后。
不过藏是藏不住的,他得行礼。
随意把书扔在一叠书上,宋令肃拱手向宋致远行了一个孝礼:“孩儿见过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语气里,有些许小心翼翼。
宋致远心中微叹,笑道:“免礼。”
宋令肃站直了身体,这翻个年,他个儿蹿高了不少,脸容比起从前的稚嫩,也变得清隽温润。
少年,长成了。
宋致远的手忍不住落在他的头上。
宋令肃惊愕不已,下意识地就想闪避,又看到他的错愕,又把头伸回去了,心中有一丝丝的小窃喜。
宋致远见状,笑了出来,揉了揉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