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一副不用辩驳,我们都看穿了的眼神,她讪讪的道:“有睡的,就是很快醒了。”
醒来后,她就想那个张太夫人,平日里见她是红光满脸,压根看不出半丝病气,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那位,好像刚过一甲子大寿不出一个月吧?
这么想着又联想到自己,也不知何时寿命就忽然终止了,那位张太夫人,听说是在睡梦中走的,丫头们清晨叫起才发现人去了。
宋慈当时就在想,虽说去得祥和,可这人要走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未免太孤独凄凉了点。
唉。
“您这又是忧思多虑,有些上火了,开两副败火的药吃一吃。”林箐道。
宋慈打了个激灵,抗议道:“不用了吧,上火哪要吃什么药?不吃!”
“您这牙肉都有些红肿了,不吃的恐会更肿胀,到时候您就吃不到好吃的东西,只能喝白粥了。”林箐无视她的抗议。
宋慈按了按嘴巴,牙龈是有些肿痛,便打商量:“那你别放黄连啊。”
林箐似笑非笑:“不放黄连,怎么败火?放心,我做了两坛子蜜饯,您可以吃点。”
一旁的牛盼儿眼睛亮了:“两坛?”
林箐含笑点头:“有一坛极酸,回头让桑儿给您送过去,不过您也不能当饭吃了。”
牛盼儿:“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
林箐笑了笑并不在意。
她跟着宋慈过来王府小住,有郡主高看,下人也并不敢小看她,服侍很尽心,投桃报李,做些蜜饯送牛盼儿没什么。
她开了方子,又对宋慈劝道:“这头一副药,我放了些安神的,您吃了就睡个回笼觉,莫要多思,对身子无益。”
宋慈叹了一口气:“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张太夫人上次见她还是在琪儿出嫁,她那会儿还能和我喝上两盅酒。这才多久,人没病没疼的,忽然就走了,可见这人老了,就随时受阎王老爷召唤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