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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说,宋慈对鲁氏可谓是一再教导,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断塞银子给她了,那些道理,学到就是赚到。

试问哪家婆婆会像她这般苦口婆心,对一个庶媳也这么好心好意,没横眉怒眼算是给她脸了,哪会这般为她屋里头那点破事操碎了心。

宫嬷嬷对宋致庆也怨上了,要不是他好色,宋慈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操心,没得累了自己的身体。

本来就该安享晚年好好养生的,偏还要操心劳累。

宋慈喝了一杯茶,喟叹出声:“我这不是怕她一时想不开,干下那些黑了心肝坏得流脓的事么?”

“您倒是对小白姨娘那对孩子挺看重。”

宋慈叹气:“这也不是看重,是做人得有底线,见惯了嫡庶相争,后宅阴司上对孩子动手的糟心事,想想就难受,我不想在我有生之年也看到宋府如此。”

宫嬷嬷默然。

嫡庶有别,就注定了相争,妇人争宠祸及孩子,确是常出。

“争宠就争吧,往自己身上使手段也就罢了,可是殃及孩子,不觉得那点争宠很愚蠢可笑吗?孩子有什么错,凭什么为他们大人的事受罪?”宋慈放下茶盏,道:“宫嬷,人被愤怒充斥失了理智,很容易犯下让自己后悔的事。还有些人,干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最后也整得自己面目全非,何苦来?”

冲动犯罪,哪哪都有,古时嫡母搞死庶出子女的多不胜数,良心痛不痛不知道,但名声绝对是好不了的。

宋慈么,只是不想宋令洲他们为母亲可能会犯的错接盘买单,所以,提她几句也就是费一下唇舌的事,这叫防范于未然,有没用不知道,但必须先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