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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兰歪着头想了下,啊了一声:“在洋行时,那洋行的少东家出现过,娘娘竟是看得呆了,无端端的竟是落了泪。”

“洋行的少东家?”

“嗯,好像是姓商,瞧着跟个短命鬼似的,瘦不伶仃……啊,奴婢无状,奴婢该死。”

闵亲王冷哼一声:“好好服侍母妃,自有你的好处。”

“是,王爷。”

闵亲王扔了一块玉佩在她怀里:“赏你了。”

心兰看着手中的羊脂白玉佩,有些愕然,抬起头,对方的身影已经远去了,她忙的磕头拜谢:“奴婢谢王爷赏。”

天呐,是羊脂白玉佩,王爷赏的。

心兰喜滋滋的赏玩了一会,又把它放进了自己随身系着的荷包。

……

入夜,窗外寒风萧瑟,月朗星明。

商濮忽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看向窗子,瘦削的脸颊微寒。

原本关着的窗户此时敞开着,寒风从外吹进来,使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走过去关了窗子,再转过身,已经适应了黑暗中视野的双眼视线落在了桌子上。

一茶杯在桌面上,杯中有水,杯底压着一张宣纸。

他缓步来到桌子旁,用火折子点亮了油灯,抽出了桌上的纸,上面什么都没有,除了用朱砂画的血红一片,和着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