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楚帝都有意提拔新的臣子去分薄宋相的权利,这无关乎什么,一来是权臣一支独大并不是好事,二来皇帝班子补充新鲜血液是必然的,好比那静安候,又好比自己?
崔长霄心中微讶,感觉自己这修撰的位置要动了?
“长风可有何野望?”
崔长霄沉默半晌,回禀道:“尚未出仕,臣想的是要当那最潇洒风流的名士,出仕以后,臣也想过,要当那国之功臣,名垂千古。”
楚帝眼中带了一丝激赏,做人没有野望,和那沙滩上晒干的咸鱼有何分别?
咱们的宋慈老太太若在此必然说:老身的野望便是当那条咸鱼。
一条咸鱼捏着一只高脚背躺在沙滩椅上看海的表情包那种。
楚帝:“朕亦有野心,朕此生宏愿便是使我大庆四海升平,百国来贺,使我大庆赫赫威名震慑九州,盛世永昌。”
“然,这条路上,总有些障碍阻挡朕的脚步。”楚帝看着他:“宋相乃是朕的剑,内可暗藏锋芒,剑指江山。长风呢,是否愿意成为朕的另一柄君子剑?锋芒毕露扫平一切障碍的那种。”
崔长霄深深拜下:“臣愿为皇上效汗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朕封你为钦差,肃清这泉州两江河道水匪,这是其一,其二……”楚帝走近,示意他附耳过来。
崔长霄微微侧头,听到传入耳膜中的内容,眼中有些愕然。
“崔修撰可敢往?”
崔长霄一撩官袍,跪了下来:“臣定不负皇上厚望。”
楚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