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也只有你在,是你劝我不要哭的。”
晚春闻言便是有些心伤,别的小姑娘受伤了,有爹娘宝贝着,她家主子有什么啊。
生怕提起过去勾起主子的伤心事,晚春也转移了话题,道:“太妃那边委实有些是不讲理,奴婢就不信她们不知道夏氏宗族里发生什么事,连您穿素一点也不能,难道让您穿着大红大紫才能?这传出去您都成什么样了,对闵亲王府又有什么好名声呢。”
“傻晚春,她们又岂会在意的我的名声和宗族,也只看顾己方的利益名誉罢了,你偏要去计较,那就是你自己找罪受了。”
晚春一抿嘴:“可便是这样,连面子情也不肯给吗?”
“面子都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好了,你莫要再说了,我愿意怎么穿是我的事,她们说再多也无用,且我也不是穿全白,哪怕说到太后娘娘面前去,我也站得住脚,你又何必在意?你越是在意,她们就越是得意和以此拿捏你,倒是抬举她们了。”
闵亲王妃笑了笑,道:“去让人多点几盏灯,我今晚要抄几卷往生经,今晚的膳食熬点小米粥就好,我没什么胃口。”
晚春顿住,欲言又止。
“去吧,明日灵堂也该办起来了,也得前去奔丧。”闵亲王妃淡淡地道。
晚春心里有些不好受,屈膝行了一礼,走远了。
她回过头,只见自家主子坐在窗前的罗汉床前,一手支着下颌发呆,只有橘黄的油灯伴着,显得极其孤寂。
窗外的雨声哗哗,伊人独憔悴。
晚春扭过头,眼下心头的酸楚,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