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诚推了儿子一把,示意他上前说两句。
宋令钊上前,笑眯眯地问:“周爷爷,皇上真这么夸我啊?”
周公公一听这称呼,顿时哎哟一声,道:“宋二公子可真是折煞洒家了,洒家岂敢担这一声爷爷。”
“怎就不当得了,您和我祖父也差不多年纪呢。”宋令钊大咧咧地道:“周爷爷回去后,帮小子我向皇上道一声谢呗。就说,嗯,就说将来小子会堂堂正正的走进皇宫向他磕头谢恩。”
宋令杰暗叹。
谁说他老哥是个憨憨了,也是有几分小聪明的,瞧这拍马屁,真是拍到人心坎上。
周公公乃是阉人,心知自己这阉人身份,不知多少人瞧不上,也就面上讨好罢了,但看宋令钊一脸真诚,还叫自己爷爷,他心中很是受用又感动。
“您放心,洒家一定把话带到。”周公公笑着应了,又对宋慈他们说:“雨下得大,本是打算明日再前来宣旨,但您也知道今日的事,京中好几家都在办灵堂了,也怕着外人攻讦宋家,就现在来了,排场也不敢摆大了,还盼着太夫人和江安人谅解一二。”
众人都明了这意思,就是说,人家死人了正伤心,你家得了好也罢了,就别太张扬,避免被人攻击。
宋慈立即道:“周公公放心,我们明白,断不会让皇上难做。”
周公公点点头,也没多逗留,接了宋致诚塞过来的大红包,便告辞回宫。
马车上,他打开红包一看,眼皮一跳,听说宋二夫人是商户女,竟这么大方,整整二千两银票,资本真好,壕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