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濮扭过头看着商媚娘,声线沙哑:“怎么回事?”
商媚娘身子一僵。
“药吃过了,怎么还会发作?”商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媚娘,回答我。”
商媚娘垂下了头:“是母蛊催动了。”
商濮浑身一震,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这不可能。”
那个人,决不可能以自身犯险,不可能催动母蛊的。
他捋起袖子,手腕上的凸起此时平坦一片,也不知那条刁钻的虫子游走到哪去了。
双生蛊,伴双生,他的是子蛊,尚且难受,那人岂会承受?
商媚娘并不敢说话。
“你还有什么瞒住我的?媚娘,你知道,我要寻死,舌头一咬就能了事。”
商媚娘一惊,双膝跪行上前,咬了咬唇道:“郎君,母蛊,母蛊在姬太妃身上。”
商濮神色一凝,盯着商媚娘的头顶,似要盯出个血洞来:“你说什么?”
“刚才有消息传来,姬太妃在回京的路上,得了时疫。郎君,您也说了,那人是疯子,就是为了您自己,您也不能和他对着干啊。”
商濮半晌没说话,却是笑了:“所以他这是给我一个教训,让我乖乖听话?怎打的这么好算盘呢。”
“郎君。”
“我累了,你下去吧。”商濮躺了下来,背对着她,道:“去告诉你主子,他想如何就如何吧,反正我这身体也没几年好活了,死有何可怕的?”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