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肃讶然:“你这么肯定?”
“定亲而已,也不是成亲,先把人定下,也算是有个未婚妻在,以防突发……”宋令杰迟疑了一下,道:“伯父其实每次都会过问祖母的平安脉。”
宋令肃大惊,瞪圆了眼:“祖母她?”
“祖母明年也一甲子了,身体现在看着硬朗,但是年岁也大了,年轻时又有顽疾。”
宋令杰说得隐晦,但宋令肃却是明白,怕着宋慈突然身体不好,而他们这一代连妻房都还没定下,更别说生第四代了。
若是定了,有个万一,着急成亲也未尝不可,可若没有对象胡乱定个人家成亲,反而对他们更被动。
若宋慈在,大概会郁闷得无力吐槽,这就是说怕她忽然嗝屁连孙子成亲都看不上了!
“且看吧,大人们若觉得好,定了也无妨,以咱们这样的人家,定的姑娘也不会太差了。”宋令肃笑了下,道:“只是二弟,就暂时躲了这一关。”
人都不在跟前,定个毛线。
提到宋令钊,宋令杰的眼里划过一丝担忧,也不知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在军营生活可是习惯?这样的佳节,又会不会想家?
想家自然是会想家的,宋令钊也是少年郎,也只是个人,哪有不想的,可再想,他也觉得出来真是选对了。
军营生活,太爽了!
躺在草堆看着天上明月的宋令钊咬着一小角冷硬的月饼,双手垫在脑后,一腿搭在另一腿上翘成二郎腿,只觉得这里的月亮,比在上京的更低更容易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