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后,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您这也是钻牛角尖了,您要是嫌闷了,随时可以抱个合眼缘的曾孙进来,男孩儿不便,这姑娘难道也会说什么?”宋慈笑道。
汪太后轻哼:“便是姑娘,他们也得跟斗鸡眼一样了,哀家才不去揽这麻烦。再说了,承恩侯也在哀家这宫里住着,也等同养着了。”
“这倒也是。”
两人正说着话,就说宫宴快要开始了,请两位移步。
“阿慈和哀家坐一辆辇车吧?”
这可是天大的抬举恩泽了。
宋慈却是笑着拒了:“您也该知道那个啥御史已是弹劾过我几次,这要是与您共乘一辆车,估摸明日他又会在朝堂上弹劾我胆大妄为,不知礼节了。”
“那朱御史就是个事儿精,你还把他放心上?”汪太后皱眉。
宋慈笑眯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我也想耳根清净呢。”
“也罢,连翘,让人抬了另一顶软轿,抬着阿慈过去大殿。”汪太后看着宋慈:“这可不能再拒了,咱们都有年纪了。”
“您放心,这我是巴不得的,别的不说,就这一身诰命服和头冠,就压得我走不动腿了。”宋慈连忙说道。
开玩笑,她拖着这一身诰命服,累得不轻,才不会拒绝这好,更别说现在快进十月,上京已经冷了,风吹过来都觉得刮脸生痛。
……
寿宴大殿,筵开百席,官员穿着与自己品阶身份相符的蟒袍补服,女眷穿着诰命服,一眼望去,人头熙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