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夫人仙逝,前来吊唁的吊客很多,贵不可言的更有不少,像宋慈这样的,和范太夫人一个等级的,别人见了她也只有颔首示意的。
宋慈也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不过场合不对,大家也不好寒暄,也只是彼此颔首便算是见过礼了,连笑容都没有多少的。
“母亲,这帕子您拿着,浸了姜汁的。”江氏把一条手帕塞到宋慈手里,小声的在她耳边提了一句。
宋慈嘴角一抽,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白色手帕,哦也,姜汁辣子浸的手帕还是出现了,轻轻一擦,泪如倾盆雨下,奔丧吊唁卖惨必备神器。
可是宋慈需要吗?
她可是敬业的演员啊,哭戏而已,哪里需要这样的神器,没得辣得眼睛睁不开还要生炎症。
“不用了。”宋慈把它递了回去。
好吧,婆婆毕竟也是年纪大的人了,见了这画面,怕是也心有戚戚,轻易就哭了。
宋慈不知媳妇腹诽,随着引路唱道的信马一路来到二门,又前去灵堂。
“听这诵经的声音,怕是请了足有百个和尚道士来超度南无。”宋大夫人小声地道。
宋慈一行几人到了灵堂前,自有孝子贤孙跪迎吊客入灵堂拜台。
入得灵堂,依旧是满目的白,烟雾弥漫着,还有烧纸钱的味道,以及孝子贤孙的哭声。
范太夫人生前也是五代同堂了,如今寿终正寝,灵堂里,跪了满当当的孝子贤孙,一起哭起来,那分贝,简直堪称用大喇叭贴近耳膜放着。
宋慈从踏进灵堂就已经整理了面部表情,眼眶红红,作出一副强忍哀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