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后摆摆手,她巴不得儿子快些走。
几人走了出去,换到了偏殿说话。
楚帝坐在上首,开门见山地问:“不悔大师,母后这体弱,可是如宋太夫人一般无二?”
“太后娘娘这体弱比起太夫人,她更严重一些。”不悔大师没有隐瞒。
楚帝大惊。
宋致远也惊道:“怎会,太后娘娘这身体一向比家母要强些,人也年轻,怎么会这样?”
不悔却是一笑:“相爷出身寒门,也应该知道,在山间田地里长大的孩子,身子骨比起那些呆在温室里精心细养的孩子强得多。太夫人纵然是年轻时伤了根本,可到底长年干农活粗活,身子骨自养得强悍些。而太后娘娘,这些年养尊处忧,别说一丁点脏污东西都碰不得,怕是食物吃得粗糙一些,都要咯胃,怎可比?”
“野花粗生粗养,更为坚韧,而娇兰,娇贵精细,一丁点疏忽就能凋谢,就是这个道理。”
楚帝心惊胆战,手蜷曲成拳,又松开,怒气隐隐勃发。
“周公公,那扇屏风呢?让大师认一认,也去请宋太夫人。”
周公公应下,让海公公带着人把已经秘密收起来的那座屏风给搬过来,另一道,又领了宋慈过来。
宋致远不放心,亲自走过去扶着宋慈,小声解释了一番。
宋慈骇然,看向那被绒布覆盖着的屏风,她没得幻听吧,她那里是一串晶石,而太后这是一座?
有辐射的那种?
怪不得汪太后虚弱成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