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一惊,几乎是把她的整个人给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她坐到了罗汉床上,然后跪下来,掀起她的裙摆,脱了袜子。
“天呐。”
鲁氏看了下去,左脚腕肿得老高,钻心的疼。
周妈妈心疼地抬头,又看向她的脸,那里是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不禁道:“夫人,这得去请了府医来给您包扎。”
鲁氏点点头,脚崴成这样,不处理是不行的。
周妈妈让如意去传府医,又让人去取玉肌膏,亲自上手给她涂抹。
“夫人,疼吗?老爷这也太狠心了。”
鲁氏心如死灰,恹恹地道:“这身子再疼,也比不得心里疼,你也听到了他的指责了,把我们母女看成什么人了?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在他心里重要。”
周妈妈咬牙道:“老爷这也是糊涂了。”
鲁氏闭了闭眼,道:“随他吧,我已是不敢指望他了,也指望不上。”
周妈妈张了张口,最后小声道:“您这就忍了吧,最厌恶的那人也不能够再出现在您跟前了。”
鲁氏却是露出凄笑,讥讽地道:“白氏没了,还有张氏陈氏,只要他想,以后这屋里还会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