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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扭动着小身子的旦哥儿肉嘟嘟的小脸蛋,心想敬慧那小秃头真没哄他呢,他家小徒儿果然在北方。

宋慈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不是老身要怼大师你,就是你不觉得你这话挺假的?就当你慧眼识人,我家旦哥儿这才半岁大呢,你就说他有学医的天赋,不挺那个的么,就对着牛嘴打喷嚏——吹牛。”

众人如槌葱蒜一般点头,太夫人说的是。

不悔也不着恼,笑着说:“是不是有天赋,不还有几年的时间么?您且记得贫僧这话,六岁送去贫僧寺院,他自有他的前程。”

“大师,您说命中有一徒,那林大夫?”宫嬷嬷不明白了,林箐可是叫他师祖呢。

林箐红着脸说:“虽是叫师祖,可我师傅却没真正能拜在师祖名下,只是同出一宗,以尊称。”

“不错,林箐的师傅,论辈分是我侄儿。”

得,林箐这个年纪,能当她师傅,肯定年岁大了,却是不悔侄儿,那不悔定是在陆家年幼却辈分高的主。

不悔从脖子取下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只古朴的佛鱼玉坠,亲自挂在了旦哥儿的脖子上,又捏了一下他的脸,眼神带着炙热:“护你平安来寻。”

那是一副你终究是我徒儿的眼神。

还有几年时间呢,再看不迟。

寒暄片刻,不悔和林箐走出了春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