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从来不知道,这恩爱的时候你侬我侬,可恩义不在,那真是连呼吸都是罪恶的。”鲁氏寒声说道:“从前他对白水莲多在意啊,就是她死了,我搬空了她的东西,他还为此而和我吵了一场。可这才多久啊,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万般嫌弃她,连那对孩子,他也不愿待见,说撵走就撵走,说挪窝就挪窝。”
宋致庆这前后的态度,简直可称得上为天渊之别,从前有多恩爱,现在就有多讽刺。
周妈妈压低了声音道:“怕不是那日相爷叫了老爷去,说了什么,才会一反常态?您看,老爷当夜就发起了热,这怎么看都有几分不寻常。”
鲁氏心中一动:“你是说?”
周妈妈道:“老奴以为,怕不是白氏那有些不干净叫老爷知道了,不然老爷怎会变得这么快?”
鲁氏舔了舔唇角,想起她听到的呓语,又想起宋致庆那青白无神的脸,后背就是一寒,打了个哆嗦。
她摇了摇头,道:“人死如灯灭,这事莫要提了,没得晦气。小五他们挪院的事,你亲自去督办,便是院子偏远,用度什么的却不能短了,尤其是如今天冷,炭盆什么的多备几个。多拨两个人去服侍,免得别人说我这做嫡母的狠心,生母没了的庶子女都不待见,要虐待。”
“是。”
鲁氏摆了摆手,让她下去安排。
而宋致远出了梅苑,就看到宋如薇姐弟俩,脚步顿了一下,看他们行了礼,就随意的点了点头便走了。
宋令洲看着他走远,抿了一下嘴,道:“姐,爹变了好多,我不喜欢他了。”
宋如薇一颤,握了握他的手,道:“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