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和鲁氏笑着,心里却是大叹,也就是江氏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和婆婆插科打诨丝毫不带怯了,偏生宋慈也受落。
要说几个儿媳,最受宠的,其实还是少见的牛盼儿,再其次是江氏,然后才到宋大夫人和鲁氏,那种亲如母女的劲儿,是她们比不上的。
鲁氏也不明白了,要说婆婆是心疼二嫂和四弟妹没了娘,那自己也是孤家寡人啊,也不见这么心疼,可见也是人夹人缘。
宋慈清了清嗓子,道:“倒也不是什么教训的话,只是听一听也无妨,刚才和你们大嫂说到肃儿亲事上去……”
她先把请了安平长公主保媒的话给说了,引得江氏和鲁氏迭声向宋大夫人道喜。
宋慈又说起姑娘太早生产的不利:“你们都是有儿子的人,也都是从姑娘走过来的人,自当明白生子有多难。”
众媳妇相视一眼,均是叹了一口气,自然明白,可那会儿不都是咬牙挺过来的。
“所以将心比心,将来也要疼惜媳妇,你们也盼着亲家疼自己的女儿不是?只要身体无碍,孩子迟来,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莫要觉得媳妇入门久不孕而心急。”
“婆婆说的是。”江氏试探地道:“母亲,您说这些,怕不是在为过几日开宗祠祭祀添家规而提前给我们做敲打吧?”
今年祭祀添家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一条,她们都是知道的。
“是也不是。”宋慈一笑:“是趁着我年老却还没完全痴呆,多说一说,让你们长点心,以免以后我完全痴了不会说了。”
众人惊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