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侯哲却是明白,看着恭候老实,两人下盘扎实,虎口带茧,分明是个练家子。
这是防着他不听话,要动武力把他困在这个寝殿里。
夏侯哲刚松的心情一下子又再紧了起来,阴沉着脸道:“去传卓公公过来,本王有事吩咐。”
“回王爷,卓公公日前摔断了腿,躺在床上起不来了,王爷想要吩咐何事,杂家可为王爷去办。”一个太监恭敬地道。
夏侯哲心底一沉,转身回了寝殿。
他忽略了一个事,如果宁先生决意舍弃自己,那么就没有半点部署吗,据点可以撤,人也可以撤,自己却是困在这宫里,什么都做不到,待到重获自由,他们早已隐匿起来了。
夏侯哲在殿中来回踱步,想着自己可用的人,可越想,越觉得能用之人极少,甚至不知忠奸,因为那都是宁先生交到他手上的人马。
那些人,到底是忠于自己,还是宁先生?
夏侯哲冷汗津津。
事情脱出掌控,就是应在这里吗?
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不想自己才是小丑?
不,如果自己能信的人真的忠于宁先生,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放任自己,宁先生不会看着自己任性妄为。
那么,他出的招,他们是以什么心态顺从而非阻挠的?
夏侯哲百思不得其解。
再有这寿礼一事,他又想起宁先生当日所说,当皇帝的要办他,真的需要所谓的证据吗?
不需要。
楚帝如今迫于舆论,对闵亲王府高拿低放,真的只是迫于那些学子儒士的威胁?不,是因为只要困住他,就已是一种惩罚。
像现在,他能做的,能活动的,只能在这个寝殿,犹如一只困兽,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