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在打量楚帝的同时,对方同样在打量他,试图在这张年轻却又瘦削的脸上找出他小时候的痕迹。
可是,找不到。
楚帝眸光微闪,这人给他一种面目全非的感觉,完全无法把他和小时的样子重叠。
“朕该叫你商濮,还是楚泽?”
楚泽浅浅一笑:“商濮是我,楚泽亦是我,只是楚泽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人这般叫我了。”
他的回话,不卑不亢,气态从容,仿佛跟前在和他对话的,就是最普通的一个友人一般。
楚帝眯起眸子,道:“商濮是你,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你和夏侯哲勾结,意图谋逆叛乱了?”
“您若要这般定罪,也是可以。”楚泽无所谓地笑笑。
楚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对方的态度,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痛不痒。
“你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甚至是和朕解释的?”
楚泽摇头:“既然能毫无反抗的跟着您派来的人走,您也该知道,我不会诡辩,我相信你该知道的也都知道,我又何必费这唇舌与您打嘴仗?没意思不是?”
“这么说,你这是让朕任劏任剐了?”
楚泽依旧是那无害的笑。
“姬太妃呢,你也不在意?朕听说,你身上的伴生蛊,母蛊是在太妃身上。朕还记得,小时候太妃和父皇爱你若珍宝,只差没把心逃出来了。”
楚泽指尖一动,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的一生,寿数多长,阎罗王的本子上,早已有记载。而福祸相依,她享了多少富贵,付出的代价便要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