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只要朕安好,谁能把你如何,万事有朕给你出头撑腰。”楚帝好笑的看着他。
宋致远道:“自您夜半昏迷后,臣进宫后就再没出宫,家中也不曾传一个消息回去,也不知急成什么样了。臣不怕千夫所指,就怕家里被……”
“朕看谁敢。”楚帝眸子一眯,冷道:“谁敢,谁就以谋逆论罪。”
看宋致远无奈的样子,又道:“回头让人送个信回去就行,朕这病没好全,时疫会染人,哪怕你日日也跟着喝药汤,还是谨慎些好。”
宋致远点点头,这也是他担心的。
楚帝看着他,忽然问:“你怕不怕朕醒不来?”
宋致远脸色一变,道:“皇上福泽深厚,洪福齐天,乃国之脊柱,岂会因为小小时疫而折?”
“看你捧的,朕听得腻,就问你,怕不怕。”
宋致远抿着唇,半响才点头:“怕。”
楚帝眉梢轻挑。
宋致远苦笑道:“您突发急病,一字一诏均未留下,如今大庆又是东宫悬虚,您若有所不测,夺嫡势起,外患又至,这天下就得乱了,臣岂能不怕?”
楚帝敛了笑,仔细想想,他亦是有些后怕的,若当真就这么崩了,他的野心,他所望,岂不化为空想,也成为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