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东北,对牛盼儿来说,是一场硬仗。
宋致远自己也有些头疼,哪怕是他都觉得这场仗难打,何况是牛盼儿这個尚且说稚嫩的郡主。
他不看宋致钰,只看着牛盼儿道:“皇上的决定我已知晓,郡主,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这场仗有打难打,你……”
牛盼儿抬头道:“大伯,我知道这场硬仗难打,但这一天,我和父王也早已心中有数,早已部署过,所以再难打,我也得回去,守着定北王府,守好东北。”
宋致远想到定北王,虽是个看着四肢发达不通文墨的糙汉,但人家以这形象,愣是把打下的基业守得稳稳的并发展壮大,就知其手段。
想来这一日,他也心中有数。
宋致远便道:“你心中有数便好。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慌,皇上虽意在分权,也未必不是好事。”
“请相爷指点。”牛盼儿起身行了一礼,她唤了相爷而非大伯,是表示敬重。
宋致远摘下手中的檀木珠子拿在手上盘着,道:“定北王府在东北盘桓多年,也可称巨物了,不管是哪个帝王,都不会放心。”
他说到这里,拿了手边的小银锤轻轻的敲了一吓竹罄,发出一点绵细的罄声。
牛盼儿自幼习武耳尖,顿时听到某些方向传来细微的悉嗦动静,离得远了,便知那守在暗处的变了方位,大概是听了吩咐守着,提防有人靠近。
宋致远放下银锤,继续道:“定北王府的势力庞大,光是你们牛家军,在明面上的人数就已有八万,何况暗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