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宋慈这家伙,大概也就这点能打了。
梅老虽然半隐退了,但既然宫七找到他,他自然会着人打听过宋慈,多少知道她的底子,不然随随便便的小花都往自己身边拉教演戏,一个不慎,只会堕了自己积攒下来的好名声。
真正德艺双磬的老艺术家,十分爱惜羽毛,可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搞臭自己。
梅老也一样。
所以听了蔡姐说,便笑着夸赞道:“我也看网上有些人说,说这丫头是一股清流。”
“您老过誉了。”宋慈惶恐地欠了欠身。
“好就是好。”梅老淡淡地笑道:“其实呀,演戏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也不算特难,只要肯沉下心去琢磨角色,肯用心去反复钻研。一个角色的人设,你没有深入去体会了解过,只会照台本念台词,更甚者,台词都不念了,只念几个数字就完成一场戏,你又如何能演出它的核心灵魂来?想来你也知道,我听说伱为了演个医生,还去医院当了一个月的义务护工?那个剧,你演得挺不错的。”
宋慈有些受宠若惊,道:“这您也知道了?我这不是输在没文化的路上,这要演个医生,这么高尚的职业,我连药品都念不全,更遑论说演了,干脆就去做了回义工,从旁观察那些医生是如何看诊的。”
蔡姐也道:“您不知,她为了这个角色,还特意找了些妇产科的医书来看呢。家里,也置了挺多书,都是相关行业角色,或是演员演技的。她是有心想向您学习成为优秀的演员,就是差了点机缘。”
“演戏就是这样,得会沉下心琢磨。”梅老笑着说道:“我也就是一个过气的老头,平日里闲着没事,你要是有空了,也不愿老头子我唠叨,只管过来说话吧。要想演好戏,眼里也得有戏,眼神很重要,你回去,养上一缸鱼,每日多看着鱼游动,视线也跟着它动,练一练眼。”
这是答应了。
蔡姐和大喜,推了推宋慈:“还不给梅老敬茶,喊一声老师。”
梅老摆手道:“老师不敢当,咱们就当交流,不过丑话说在前,要是朽木不可雕也,那你就不必浪费时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