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敬一微微侧头,看着某人抓了他的衣摆擦眼泪擤鼻涕,眼皮一跳。
宋慈抬起红肿的双眼,委委屈屈地和他对视,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一眼衣摆,那湿哒哒的一小片,还带了点可疑的粘稠。
她的手顿时一松,讪讪地开口:“你,你是道长,讲究心胸开阔,不会计较的吧?我不是故意的呢,是情难自禁。”
很好,很茶很立,你高兴就好。
敬一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宋慈有一丢丢的尴尬,再看着前方,一个小小的儿郎被丫鬟婆子小厮簇拥而来,粉雕玉琢的,长得十分漂亮,可那板着一张小脸故作老成的样子,却又惹人看了无端发笑。
是她的曾长孙呢,宋景禹小朋友。
“这,就是几年过去了呀。”宋慈眼中带了一丝欣慰。
孩子也长大了。
是的,这一入祠堂,看到画像,看到子子孙孙焚香告慰,宋慈的记忆就一点点的回笼了。
大庆王朝,她来过,整十年。
她记起来了。
“既然已经想起了,那就走吧,也不必再问了。”敬一转身。
宋慈一把拉着他,扁起了嘴:“我才来,哪有说走就走的,再待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