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甄仪应付了村长家女儿,颇觉得有点交浅言深的尴尬,夜宴也近尾声,她同秦椹一起回去他们住的那家。
乡村典型的平房,墙上糊着报纸,因为已近南方,没有炕而是木板床。
斑驳的绿漆,大花的被褥,淳朴的乡情。
完全没有末世的感觉啊。
以至于陆甄仪看得微笑起来,连那素昧平生就袒露心事寻求帮助的小村姑也觉得可爱起来。
多难得,还有这份闲暇。
秦椹却是不肯睡别人家大花被褥的,都收拾起来,换上空间里自家的。忙碌时正要抬头叫没有自觉性的陆甄仪过来帮忙,看她倚着门框微笑,笑容温柔又久远,不自觉把呵斥她懒惰的话压低了调子:“你这……今晚喝多了酒了吧?”恨恨的语气很像又要去拧一把她的脸。
陆甄仪微笑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声音低低柔柔:“才没有呢……”
秦椹便觉得心里一荡,迅速把手里的被子铺完,走过去把她压在报纸糊的土墙上,低声说:“还说没有,看你这样……”目光灼灼盯在她微微嫣红的嘴唇上。
陆甄仪的眼睛流光溢彩,眼波流转。
他忍不住就低头一口咬住她嘴唇。
陆甄仪轻轻叫了一声,推他,一边用被他堵住的嘴含含糊糊骂他:“……属狗吗?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唔,放开我……”
秦椹攻势凶猛,半天才放开她,微笑着看着她眼睛:“我不喜欢咬人,只喜欢咬你这只……小狗。”
“爱咬人的才是小狗……”陆甄仪嘴唇被咬得更加嫣红,气喘吁吁。
elsa趴在床头一个竹篮子铺上软垫做的临时狗窝里,竖着耳朵,亮闪闪的黑眼睛一眼不眨看着他们俩。
陆甄仪看到它的小模样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秦椹惩罚她不专心,又咬了她一口,含糊说:“……那你就是小猪,来,我摸摸小乳猪有没有变胖点……”
陆甄仪笑着扭开身子躲避他的手,一边骂他“流氓”。
两人一番笑闹,最后自然还是滚床上去了。
……
陆甄仪觉得自己已经从云端上上去又下来,又觉得死过了几回,秦椹笼罩住她整个身体的过于迅猛有力的节奏和力量终于停止了,他的热度将她充满乃至溢出,她的灵魂还在抽搐……这家伙却还沉沉地压在她身上赖着不下来。
某些时候压着也不觉得那么沉,但一旦完事,就觉得重如山岳难以忍耐,陆甄仪被压得胸口呼吸不上来,腰都快断了,想斥责他,让这个家伙速度从她身上滚下去,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最后也只是双手无力地推了推他肌肉坚实的胸脯,低喘说:“……快下来,我喘不上气了……”
秦椹还在喘息,闻言从她身上退出,翻身滚到一边,老式的油灯昏暗如豆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他黑发和精壮的犹自起伏不定的胸脯都被汗湿了,有力的颈项,肩膀和胳膊上修长坚韧的肌肉衬着他的高鼻薄唇、微闭的凤眼,蝴蝶翅膀般的长睫毛,格外美丽,美丽得如同梦和欲、望的夜神,“……真痛快……,你这个小……今晚还挺热情,看来下次就得把你灌醉了再来……”
陆甄仪本来就活动得泛红了的脸又红了一层,打了他胳膊一下,嗔道:“你刚才又想说什么脏话?”
秦椹把她连同挥舞的手紧紧束在怀里,闭目笑着说:“你又不敢听,让我说什么?这都是小情趣,你不爱听我不是忍了没说吗?”
陆甄仪挣脱一只手去拧他耳朵:“什么小情趣?从日本的av里还是小黄书里学来的小情趣?低级趣味……”
秦椹捉住她两只手腕把她压制在床上,身体半伏在她身上,笑着逼视她双眼,“反了你了,敢拧我耳朵,是不是想被我再办一次?这次你再求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说着翻身骑到她身上。
他声音压得那么低那么暧昧,好像什么东西拨在她心弦上,陆甄仪脸更红了,说不出话,一双眼睛里却仿佛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