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拍戏是什么人做的吗?是下九流的戏子才会干的勾当!你一个名门闺秀大家千金现在也去抛头露面对着外界搔首弄姿,你、你这是要把我徐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要丢尽啊!”
徐月窈低着头没说话,但站在侧旁的徐子慕作为家中的宝贝疙瘩可一点都不怕拆老爹的台,直接就开口。
“可是父亲,我们家就要破产了。”被宠惯了的徐家幼子可不乐意看老爹欺负老姐,一张嘴就直接掀了老父亲拼命遮掩的老底,“您别藏了,我们偷去过书房都知道了。要说对不起列祖列宗什么的,被人骗得害家里破产的您才更符合吧。姐姐也是为了挽救徐家才要去拍戏,比起斥骂姐姐,我觉得您更应该惭愧一下。长姐才20岁,就要为这个家这么辛苦,弟弟我真是好羞愧啊!”
正值中二叛逆期的初中生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口才表演,直把亲爹说得面红耳赤,徐父恼羞成怒抓起后面条桌上插瓶的鸡毛掸子就要教训这个忤逆子。
“忤逆子”当即哇哇直叫:“祖母、母亲救命啊!父亲要打人啦!我爸要谋杀亲子啦!help!家暴是犯法的!打倒封建礼教,我是祖国花朵受祖国保护!”
在中二少年的刻意搞怪下,护崽的徐母、徐奶奶相继出场,场面由最开始的严肃沉重直接变成了一地鸡毛。
而追着臭小子在大宅里白绕了一圈的徐父最终还是拎着鸡毛掸子气喘吁吁地坐回了原位。
“父亲,喝茶。”女儿贴心地给他送上茶水,并轻声安慰,“子慕顽皮,再过几年就稳重了,您别和他计较免得气坏身体。”
“嗯。”他哼哼着接过茶一饮而尽,发干的嗓子被润舒服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忘了正事,“嗯?”
刚瞪着眼睛想要继续教训女儿,让她放弃当戏子的念头时,一叠企划书加合同就递了过来。
“父亲,首先请您先看看这份沁龙山海建设项目的具体企划,之后是我接下的这部剧的粗略梗概以及剧组导演和相关演员的介绍,如果都觉得没问题的话,您就再看看合同,明天和我一起去梅氏集团总部一趟吧。”
若是一开始,徐父看到这早有准备的阵仗绝对是看也不看直接扔地上,然后更加暴怒地痛骂女儿再扬长而去,但现在被掀了破产老底以及知道女儿苦心的他已经没脸这么做了,看女儿已经递上台阶,他只能又哼哼着接过。
“沁龙山?哼,我就知道梅家没那么好心,让我卖女儿想都别想。”嘴里抱怨着,徐父没看第一份项目企划,而是直接去翻了剧本简介,然后他表情也呆住了,“《虹法仙》?这什么幼稚鬼东西?我女儿就算要拍戏也该是最顶尖的那些大电影,怎么能进这种不入流的……导演张一计……张一计!?拍《红色大典》和奥运开幕式的那个?”
徐父抬头看向女儿,期望对方能回一个“这是玩笑”的反应,结果得来一个肯定的点头:“我已经见过张导了,他非常高兴地拿着剧本,说等沁龙山的布景建设完成演员们就能进组开拍了。”
别问这样级别的一个大导为什么会这么兴高采烈,问就是商业机密,问就是国家利益。
徐月窈也在那时彻底肯定梅氏这么快就受到官方庇护的原因,在治污药新闻出来时她未尽的揣测是对的。
只是这些话就不用对父亲说了。
徐父就真的没敢问更没敢再说什么,也就是一反常态非常积极地配合梅氏集团的所有工作罢了。
呵,我女儿拍戏怎么了?我女儿拍戏是给国家做事,是风骨满满雅量非凡一点都不丢人!
“还有一件事,女儿想要和父亲说。”解决完老父反对拍戏的问题,徐月窈再次看向对方,先红个眼眶告个状,“女儿要和段家解除婚约,段文哲他负了我。”
寒假短暂,在大多数打工人又进入996的社畜生活后,学生党们的假期也所剩无几。
不过也没人理会他们的哀嚎,大多数人正在网上吃瓜吃得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