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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鹏少卿对自己的揶揄,穆清灵哈哈一笑:“确是穆某的不是,先自罚三杯。”

二人桌旁,裴明昭剑眉微拧,看向与鹏少卿打得火热的穆小公子。

“鹏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个儿想向您引见一位朋友,此人以前在荆州做生意,手下有几艘货船。他听闻这几年扬州贩盐赚钱,所以想从您手里买盐引子。”

鹏少卿顺着穆公子的话,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

其实打一进门他就注意到这位公子,男子只静静坐着,席间沉默少语,然而身上散发出迫人的气势却让人不由侧目。

观男子身姿挺拔,眼眸冷冽,便知此人常年在刀头舐血过活。

“怕是要让这位兄台失望,今年的盐引已放完,吴兄可以去督盐院领册登记,等候来年的名额。”

“哎要是这盐引的名额,还不就是鹏少一句话的事。”

“若是鹏少愿通融一二,吴某愿出市价十倍求购。”一直沉默不言的裴明昭终于开口。

听到二人一唱一和的话,鹏少卿含笑不语,低头饮下小倌主动奉上的清酒。

穆清灵见状,便知鹏少卿还对镇南王心中存疑。她微微一笑,话锋突转,指着桌上摆盘精致,切得薄厚均匀的鲷鱼肉道:

“又到了鲷鱼肥美的时节,吴兄打荆州来,怕是不晓得这生鲷鱼的吃法。”

说完,她摇了摇放置在桌边的金铃,很快,几位妙龄女子鱼贯而入,手中各捧有一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