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掀开被子,“这么晚,殿下怎么过来了。”
闻人危伸出自己还没有包扎的手给谢瑶看。
谢瑶倒吸一口凉气,闻人危是傻子吗?他都不知道疼的吗?
“快坐快坐,坐那别动,我去取药。”谢瑶默念三遍唯物主义核心价值观,打算往闻人危的卧房冲。
闻人危:“我带了。”
呼,谢瑶长出了一口气,不用直面凶案现场,真好。
手上的伤口有些深,而且有些血迹也已经干涸,谢瑶瞥了一眼都觉得自己手疼。
但再看看闻人危,他跟个没事人一样。
谢瑶不由得心惊,“疼要告诉我,我这个人有点不太知轻重。”
话虽如此,谢瑶的动作却轻柔地像一片羽毛,生怕弄疼了闻人危,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闻人危敛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为什么要扑过去救我?”
谢瑶的动作一顿。
闻人危问的问题,其实她也想知道。
谢瑶是多怕疼的一个人啊,甲沟炎都能让她疼得半死,更别说剑伤。
想起刚刚自己反应都来不及的下意识动作,谢瑶觉得跟蹦极一样,玩得就是刺激。
“我不知道。”谢瑶看着闻人危的伤口,慢吞吞地说着:“我看到殿下有危险的那刻,我什么都想不了,只是不想让殿下受伤。说实话,如果给我反应时间的话,我不确定还会不会什么都不想地扑上去。”
闻人危的视线移到谢瑶的脸上。
缠上最后一圈纱布,谢瑶道:“好了殿下。”
闻人危:“你倒是实诚。”
“殿下也很好啊,听我这么说,不也没骂我大逆不道把我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