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提醒道:“殿下,重新换药吧,你背后的伤又流血了。”
闻人危转过身懒散看她一眼,“不急,我七岁以前住在这里,现在回来发现还没变,有意思。”
故事什么时候都能讲,能不能赶紧换药?
谢瑶不依不挠:“药。”
闻人危低低笑了下,佯装出来的温和不见,像是戴着的面具从耳侧有了缺口,接着裂隙一寸寸蔓延,碎成两半,然后窥得真正的他。
低低一声叹息,闻人危的眸光闪着野兽捕捉猎物前的兴奋,“阿瑶,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谢瑶受不了这么闻人危磨叽,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轻浮态度,隐隐压抑着怒火,“殿下,换药要手不要嘴。”
谢瑶觉得自己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闻人危:“……出去。”
谢瑶一激灵,这几个字让她回忆到闻人危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声音冷的能搞下来做刨冰。
……完了,她撤回还来得及吗?谢瑶飘了,但闻人危还能舞得动刀。
可是谢瑶虽怂但敢,“我出去是可以,但殿下身上的伤口。”
闻人危:“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药?”
本应是由谢瑶来换的,但谢瑶不想看到血窟窿,更怕手一抖让闻人危伤得更重。
谢瑶不乐意还能理解,但奇怪的是闻人危也是。两个人虽然没有交流过这个问题,但默契地选了同一个结果。
谢瑶:“哦哦也是,那殿下好好换我先出去了。”
走出殿门,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谢瑶抬头看去,这样看天东宫和冷宫还不是一样的四四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