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进连忙掩好衣物站了起来,怒道:“你是何人?为何私闯内宅?”
不待回答又高声喊来人。
可惜外头仅有的两名护卫已经被初念解决,别处的下人又太远,得了他平日里远离群芳院的吩咐,无事根本不会靠近此处。
初念手执银针,三下五除二地扎入他各处大穴,成功令刘武进动弹不得。再抬头,瞥见那榻上女子正白着脸抖着手想将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并没有看自己的方向,便不再理会。
她脚底踩住瘫软在地的刘武进脖颈,冷笑道:“你不必管我是谁,只需知道,今日你命休矣。”
初念临时改扮了相貌,却来不及准备改变嗓音的药物,虽然刻意压低了嗓门,仍旧能听得出是个女子。
“原来是个小娘皮!”刘武进一听她的声音,脸色就凶猛起来,榻上女子原本已经放松了不少,正抖抖索索地用酸软无力的双手整理衣裙,此时也忍不住惊讶地看了过来。
不过,即便初念是个女子,也并没有让刘武进得到半点实质的好处,他依旧只能徒劳在她脚底挣扎,只是脸上多了许多不甘。
初念根本不理会他的心情有什么样的转变,反手从后腰摸出一把方才途径厨房时拿到的剔骨刀,正要手起刀落结果了这狗官,却忽然听到榻上女子一声惊呼:“娘子刀下留人!”
初念冷笑抬眼看向她:“他这般对你,你还为他求情?”
那女子鼓起勇气看向她手中闪着森森银光的剔骨刀,解释道:“我不是为这狗官求情,只因这些年他在山梅县为非作歹,还有许多像我这般被强抢的女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求娘子审他一审,那些女子若是活着,如今身在何处,若是死了,埋在哪里?”
初念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看向刘武进的目光更加狠戾。
那女子只当她还不信,挣扎着下地跪倒,泣声道:“我姓余,是龙潭村余宝贵家的次女,家里人都喊我二娘。我姐姐去年便是被这狗官强抢了去,一年多都了无音信。我们家只有两个女儿,被县令大人强抢了一个,也无处说理,只能忍气吞声,我爹娘为了保护我,将我藏在山中外祖母家寄养,没想到,外祖母病重,我到县里为她请大夫,还是被县衙的人看中了,这狗官听说后,便派了人去将我抢了过来。”
初念冷冷地听完这故事,心道这故事还真是该死的熟悉。
当初那些人强行将她带到县衙,姿态何其娴熟,可想而知,这种事他们根本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是以她干脆也不问真假,剔骨刀轻轻拉动,直接在刘武进的咽喉割出一道鲜红血口,问道:“那些女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