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的性格，原本是不会做出婚内出轨这种事的人。但她偏偏做了，而且做得很坦然。

李娟说：“再不变，下次我连命都没了。”哪个二十多岁，正值青春年华的正常女人会选择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沦为生子机器？她的体质不适合怀孕，上一段婚姻她为了保命坚持住了，但她的丈夫不能接受。现在的婚姻，她坚持不住，拿命来拼。夫家还想她生第二个，第三个……

李藴由衷地对李家感到厌恶。上辈子她和妹妹受尽李家的控制和磋磨，得势之后，她能把曾经侮辱她和妹妹的人踩在脚下，却不能灭了李家。没有李家做靠山，她和妹妹在宫中就是两只随时能被捏死的蝼蚁。因此，她和妹妹被李家恶心了一辈子，虽然拼命活着，但真死到临头，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这辈子，她能不能毁了李家？

“那三百万，不用你还。”李藴说。不管李娟是不是在装可怜，她的目的都达到了。就当替原身可怜她。

李娟说：“我会还你。”她抿了抿唇，“你的处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自己好自为之。别对谁都善心大发。”

重新回到打球的地方，梁菲儿已经不见了。何灏然和李娟若无其事，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互相不是很熟。

崔静问李藴：“刚才你去哪里了？没事吧？”

李藴摇摇头。

打完球，何灏然趁崔静不在，挡住她的去路。

“嗨，麻烦让让。”李藴说。

何灏然没有让开，反问：“阿蕴刚才为什么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