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一片灿灿金海，王良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能猜出，这已经不是半步金丹能做到的程度了。

那位徐家的大长老，已经成就金丹，成为一个真正的金丹境强者！

这其中的差距，令王良再也升不起半点反抗之心，心中万念俱消。

“嗷吼……”

战宠空间里，小黑发出的嘶吼也充满了悲鸣，它清楚就算自己出来以命相拼，也救不了主人。

可即使如此，小黑吼声中所表达的意思，还是让王良放它出来，它要与主人一起面对这必死的局面。

但王良仍旧没答应它，并且还用神识传音，回荡在整个战宠空间里；

“你们就安心的待在这里，我死后，这片秘境空间也不会消失。”

“会有一座残破的石碑，承载着这片空间，去往另一个地方、或另一个人的体内。”

“到时，你们可以恢复自由身，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如果还有来世……我们有缘再会……”

王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非常平静，只有最后那一句，带了一点点的颤抖。

“嗷吼……”小黑的悲鸣更盛。

“主人，不要抛下芷凝……”猫耳娘清泪纵横。

五灵也面面相觑，随后神色复杂的陆续开口。

火灵；“虽然我们之前认他为主……但说句心里话，之前从未真的视他为主人，也未曾帮过他什么。”

雷灵；“是啊……可如今，他面临死境，竟还能以自身性命，护我们周全。”

风灵；“惭愧惭愧……如果能重来，我刚才一定出手帮他飞的快一点。”

土灵；“然而事到如今……主人的办法已经是最好选择了，我们对他的亏欠、后悔，也只能来世再报。”

水灵；“你想丢下我去死？我不同意！把我放出去！老娘大不了和你一起死！”

“生不能与你同衾，死了也要与你同穴！”

水灵很激动，嚷嚷着要出去和王良一起死，要不是另外四灵拉住她，怕是她真的要试着闯出去。

这或许是因为，水灵之前一直都拒绝伺候王良。

如另外四灵所说，他们五灵之前从未拿王良真的当过主人。

表面上的屈服，也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