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不了,我怕你跑了。”他不耐烦地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盘。

“我不跑,你是我病友,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像您这般与我‘病病相惜’的人了。”

简柏崇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他隐约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又耐着性子解释:“下午甲方就要来公司谈收购公众号的价格了,马上要看样稿,你说要不要我现在审?”

简柏崇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车停在你楼下,你收拾好下来,我送你去公司。”

谢天谢地,这人终于能想明白孰轻孰重了。

她快速洗漱,化好妆,换好一套白色的西装套装,踩上一双7厘米的尖头高跟鞋,匆匆往楼下赶。

简柏崇的路虎停在那里,惹得小区里赶早班的小姑娘频频回头看他,脸上笑嘻嘻的,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甄言远远地扫了一眼那几个小姑娘,摇摇头,眼里透着一丝不屑,几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戴好安全带,一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

旁边一双修长骨感的手递过来一杯拿铁和她最喜欢吃的三文鱼三明治,包装被拆开了个口子,她接过来直接咬了一口,然后开始看手机,给同事发微信。

“跟人家约了几点?”简柏崇问。

“下午1点。”

“时间有点紧,你让设计部的先把版面做好,1点之前把稿子审完直接放版面上。”简柏崇道。

这人难得正经会儿,她心里一阵舒坦,轻柔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轻柔敲击在他心上,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卷翘鹅绒般的睫毛,高挺娇俏的鼻梁,阳光下映着的白皙皮肤,还有脸上多一分妖娆,少一分则清淡的妆容,瞳孔里有他熟悉的从容和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