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就看到后视镜里,他眉眼一弯,一个浅淡的笑容就这样映在了她心里。
“我女朋友调职到江北了,我又刚好因为一些个人原因辞去了咱大学的教书工作,就想着不如来江北的大学试试。”苏镜涵慢慢解释着,声音里都沉淀着一丝书生气。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她心里像一只沉重的锚拖着船只急速坠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下,她很快在心里找回了那阵平静无澜。
其实,她反而更在意别的事情,于是问起道:“个人原因……方便说吗?”
苏镜涵微微蹙眉,握在方向盘上指骨分明的手似乎用力捏了一下,随即再放松下来,他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像是刚刚在脑海里进行了一波思想斗争,然后又说服了自己一般,对她道:“其实在你毕业后,一直有一个我的学生在追求我,我明确地拒绝过她很多次了,后来她在学校到处造谣,说我对她性骚扰,虽然一直没有证据证实,但……人言可畏,有的时候事情的真相好像并不重要,人们也不需要证据,不过,要是能有一种求锤得锤时带给自己的刺激感就更爽了不是吗?”
他看似云淡风轻地讲着,眼底却渐渐浮现出冷漠的恨意。
甄言皱着眉头,心里终究起了一层波澜,语气冷了几分:“谁干的?那女生叫什么?”
苏镜涵摇摇头:“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她既然那么想毁掉我,我就如她所愿。”
“师父,你不能就这么走,别人会觉得你是‘畏罪潜逃’至少要证明你没做过,你的名声怎么办?”甄言有些急切地道。
“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生没有证据,最后她还被校领导处分了,但是我受不了其他人在那之后看我的眼神……原来单凭一张嘴就可以毁掉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呵。”苏镜涵冷冷一笑。
是,这叫社会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