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简柏崇双腿伸直,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身体舒展开,脖子往后一仰,看着头顶炫目的灯光,语气一冷:“如果江临序是养子,外面那个才是亲的呢?”

瞬间,甄言惊得五官凝住,她呼吸漏了半拍,木然地看着他被顶上灯光勾勒的精致下巴,她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他语调一沉,模样还是慵懒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不过他这人喜欢喝酒,一喝大了,人就变样了,又脆弱又敏感又自卑,说不定喝醉以后,失口把自己是养子的事情告诉过他的床伴。”

“比如……你?”甄言下意识地问了一嘴,没有冒犯的意思。

简柏崇神情立刻变了,手里的牛奶瓶都因为气愤捏紧了,他极力澄清自己的性取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可能跟他睡,除非我死,懂了吗?”

“那你上次……在ktv……”她小心翼翼地提醒,心里怀揣着作恶的快感,非要故意这么说。

“我为了谁?”他眉毛一拧,说完自己又是面容一怔。

甄言看着他脸颊上略略泛起的红,挑起一边的眉毛,眼神古怪起来。

“当时还不就是找个借口把他拉走,你还真以为我要跟他睡觉,你想什么呢?”简柏崇心里烦躁,撇过头解释着。

“反正,谢了。”她又笑了笑。

他斜睨她一眼,没说话,又撇过头去,表情像个赌气的孩子。

“太子,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这时,欧阳澈插话道,“就上次你喊我去同学聚会那次,你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