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跟这位倾听者倾诉了起来。不过,后面的话,她还是没敢说,自从父亲去世,每次梦到父亲的时候,她都听见他说,让她去救人,她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因为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死人托梦”,父亲真的有重要事情要交代给她吗?

每次梦到父亲后的转天早上,醒来后她都泪眼婆娑,心被绞得七零八落般疼痛难忍。

简柏崇神情一凝,眉尾微微垂落,声音更轻:“我也会梦到过世的人。”

“你也有亲人去世了吗?”她微微一怔,忙问。

他抿唇,眼神暗淡下来:“嗯。”

“……石头?”她猜测。

他慌忙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质疑和惊愕:“你怎么知道的?二夏告诉你的?”

“不是,你上次喝多了,我去接你回家,听你说过一次。”她道。

什么鬼……他喝多了?提起了石头?还……让女人给送回家了?哦……他想起来了,去云霄塔那次啊……丢人。

他有点不能接受这段黑历史,头撇了过去,眉头轻跳着。

不对,听白乔说,石头好像是他俩同学,不是亲人?不过,甄言扫了他一眼,见他眼底带着落寞,没再多问。

过了好一会儿,俩人都没再说话,不知不觉的,甄言发现旁边的某人坐得离她越来越近了,她稍稍撑一撑胳膊就能碰到他的距离,此时,角落昏暗,两个人靠得很近,眼底都藏着不明的情绪。

简柏崇先开了口道:“以往见你的时候都是比较强势锋利的一面。”

她眼神一怔,听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