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倒在他怀里,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心悸的感觉还在持续,她只能双手抓住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仰躺在他怀里,半睁着眼虚弱地道:“你帮我……把楼道的窗户打开一下,扶我过去。”
“好。”
简柏崇扶着她继续往上爬了几节台阶,她双手背后靠在窗户边上,他赶紧用力把有些老旧的窗户开了条缝,“吱呀”一声,窗外清新的空气立刻吹了进来。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沉了沉,自己克服了那份密密麻麻的恐惧感,冷静了一会儿后,身体不再颤抖,她觉得好多了,只是头还是昏沉沉的,整个人就显得有些脱力憔悴,她垂着头倚在那呼吸渐渐平稳了。
“还好吗?”简柏崇站在她旁边,时时刻刻凝神注视着她。
她觉得有点累就让身体放松渐渐滑了下去,靠着墙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没说话。
简柏崇也坐在了她旁边,就这么守着她,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地等她好起来。空荡荡的楼道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她没事了,双手抱膝像个孩子一样地坐在那,眼神有些迷离涣散,她侧目看向他,眼底竟有一份愧疚:“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简柏崇不理解,眉心一敛,语气里带着点不解和微妙的心疼。
她看了看他担心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她自嘲般低头一笑:“可能……本能地觉得自己犯了病,还给别人添了麻烦吧。”
他双目一怔,心里竟是一疼,针扎一样。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一面,好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生怕被人指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