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临序眼神又是一暗,“你是不是也调查过我?”
她摇头,不管他信不信,只是平静地道:“我没有调查过你,我也不会拿着资本家的黑料当作筹码换取任何资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以为的那样。”
江临序没再说话,目光凝视着她,似乎在确认真伪,她并不在意他是否相信她,至于江氏内部的家族利益和公司利益她也不太感兴趣了,这一刻,她很能明白,对于江临序这样的人来说……或许真的只有花不完的钱才是他心灵上唯一的寄托了。
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爱,一切都是筹码、工具、可以进行等价交换的物体。
甄言想了想,还是对他说了一句:“其实,你的潜意识还是一个存着一丝善念的人,如果是这样,希望你以后好好生活,少做点违法失德的事。”
“笑死人了。”江临序自己都不信,没忍住露出嘲弄一笑,“记者小姐,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也不必说什么安慰我的好话,你们的安慰在我眼里都是狗屁。”
她依稀记得,她第一次和他在云霄塔见面时,他跟彭菲菲说过一句话,他说他很注意个人卫生,所以,你说他到底是个潜意识里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人,还是存续着“伤害转移”心理,想要别人来承担自己痛苦的人呢?
她很清楚人性复杂,不能单用一个词语或者一句话概括,所以,她这会儿心里也很复杂,既不想心存恻隐之心地评价他的恶行皆因童年遭遇,也不想再义愤填膺地像个道德至尊般斥责他该浪子回头,重新做人。
办公室安静了一会儿,因为江临序不愿意详细说明小时候在南城的事,甄言就没有想问的,这会儿她就沉默了。
邓峻用质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问完了?”
“嗯。”
她离开了办公室后,邓峻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问。
她一出来,就见简柏崇一直在办公室外等着她,眼神有倦意,他一见她出来,背靠着墙上松松垮垮的模样立刻变成了身姿挺拔,精神矍铄的模样,他赶紧凑过来问了她一句:“你问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