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好像以前的我还会有自己的意志，想做的事，想实现的梦想，可是慢慢的……好像自从石头不在了以后，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按照你的想法完成你想做的事。”白乔这么说着，语速愈来愈慢，似是在思考，似是在迷茫。

简柏崇听着电话那头沉默的呼吸声，心里一疼，他声轻却坚决地道：“小白，你听好，如果你以后不想做媒体了，不想做行政了，不想查案了，不想跟我混了，你有想做的其他事了，你有喜欢的姑娘了，你有想去的地方了，随时告诉我，如果你有困难了，我倾家荡产也帮你。”

“……”

白乔沉默了许久后，轻笑一声：“好。”

而甄言这边，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康安妮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要给她做晚饭，她道：“你别忙了，我不饿，我有事问你。”

康安妮停下手里的动作，又打开冰箱拿出点冰块对她道：“那我给你调杯酒喝吧？”

“我不想喝，你坐下来，别忙了。”甄言又道。

康安妮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又加了点冰块进去，然后坐在吧台旁边，背对着她慢慢喝着酒。

“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关机，还不回我微信？”甄言问她。

她声音懒懒洋洋的：“没为什么，就是想清静清静。”

“说实话。”甄言声音冷硬，今天她闹不清楚，绝对不能回去。

康安妮沉默了很久，扬脖一口喝光手里的酒，嗓子眼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她一把抹干净唇上的酒渍，起身从头顶的柜子里翻出了一盒烟，然后打开了厨房旁边的窗户，趴在窗户边上落寞地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