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承洲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下一秒小粉蛇摇身一变成了粉发少年,要不是常年锻炼的双臂十分有力,不然他都差点招架不住这突然的转变。

“怎么这么快?”寒总控制自己的目光尽量不往他身上瞟,但因为没能看到小粉蛇蜕皮的全过程,心中觉得很是遗憾。

“快你个头!”

透过门缝偷偷目睹这一幕的妹妹吓得差点叫出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缓缓向后退。

触碰到光滑细腻皮肤的寒承洲心猿意马,而那因为害羞而染上两抹红晕的俊美面容以及身上的淡淡体香让他快要绷不住,仿佛一头扎进意乱情迷的世界中。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哦……哦。”

看着眼前俊美的可人儿漫不经心地穿上衣服,寒总在心中鼻血狂流。这剧情不对啊,什么都没做就穿好衣服了?寒承洲觉得以后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憋出病来。

“咳咳。”为了缓解尴尬而又暧昧的气氛,寒承洲战术性地假装咳了两声,然后又心虚地抓了抓头发道:“你多久蜕一次皮?”

“有时候快有时候慢,我也不清楚,但不能跟衣服一样想脱就脱。”顾君泽一本正经道。

想脱就脱?这是什么狼虎之词?寒总在心中憨笑,表面却是一脸平静:“额……这个我知道。”

“你你你想干嘛!”看到寒承洲的行为后,顾君泽惊叫道。

第十章 雄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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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收藏起来。”寒承洲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反应,只好微微一笑解释,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褪下的白色蛇皮放到另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这有什么好收藏的?”他颇为不解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目光流转,好似幽静山涧泛起的水花,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蜕完的蛇皮都是直接扔掉的。

“听说蛇每次蜕皮就会长大一次。”寒承洲看似不经意间缓慢靠近,真挚的笑容让眼角都仿佛带上了一抹笑意,“以前没有机会,今后我想陪伴你的每一次成长,而这这将是珍贵的纪念。”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砰砰直跳,顾君泽羞涩的神情让勾人的眼尾都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绯色,他颇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然后钻进被子里,只留出两条笔直白皙修长而诱人的美腿。

这个姿势……

寒总感觉自己鼻血会随时狂流。

“嗷对了。”顾君泽从被自己探出圆圆的脑袋,然后瞥了他一眼,用带着一丝俏皮的奶音道:“我们不是在讨论你妹妹的事吗?”

寒承洲略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还以为他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怎样对一个被宠坏女孩进行正确教育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嗯?”顾君泽回过头,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语气词,但是那微微拉高的尾音带着一丝不满和傲娇,再加上那双如泉眼般清澈的眼眸,犹如一只慵懒高贵的猫咪发出的一声轻嘤,直击寒承洲扑通乱跳的心脏。

“咳咳。”寒承洲战术性地假咳两声,巧妙地将问题又给抛了回去,“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顾君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明明是你们把她宠坏,现在却要问我怎么看?”

寒承洲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欠妥,只好坦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小,甚至还不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但她害怕我会像母亲那样消失,所以那天她抱着我的腿哭着求我不要走,但我没有办法……后来我想尽可能弥补她这些年丢失的关爱,却没想过把她惯出了大小姐的脾气。”

顾君泽微微一愣,细想来寒承萱会形成这种性格也不是没有原因,母爱的缺失,哥哥的离开,而父亲娶了后妈,对她的关照肯定也大不如前,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下,与其说是被宠坏,不如说是自身的保护机制——害怕哥哥会再次离开,害怕哥哥的爱被夺走,产生了可怕的占有欲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要清除威胁到她的人或物,哪怕只是一条宠物蛇。这种畸形心态一旦养成便很难改变,哪怕是寒承洲,如果处理不当,妹妹可能会做出更为过激的行为。

而另一边房间里的寒承萱则处于一种难以置信的极为震惊的状态,她瞪着眼睛惊愕地看着前方,许久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缓过来。

难怪她最近没有看到小粉蛇,原来那个男生竟然就是蛇变的!难怪哥哥会那么喜欢他,甚至还说他是……嫂子?既然是小粉蛇变的,那他岂不是妖精!妹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得心中更加慌乱。哥哥会不会被蛇精用法术迷惑,所以才会那么喜欢他!“得知真相”的妹妹决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拯救哥哥,但是要怎么救?告诉其他人?

寒承洲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下一秒小粉蛇摇身一变成了粉发少年,要不是常年锻炼的双臂十分有力,不然他都差点招架不住这突然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