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闻声笑着道了声谢,伸手刚好可以拿到。
有了这个开端,两人似乎无意间达成了什么共识,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理所当然。
当云谏再次将药熬成汤汁,端到了小孩的面前时,突然良心发现,想起了自己曾经造的孽,解释道,“解毒的。”
小孩接过碗的动作一顿,如同之前那样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药,还是原来那个味道。
他尝得出来。
小孩恍惚地跟在云谏身后又待了好几天。
这里除了他和云谏没有任何人,云谏有时候心血来潮会教小孩辨别药材,告诉他哪些草带毒可以用来防身,哪些毒药可以杀人于无形,哪些毒物娇弱到只喜欢日出的阳光。
然后他发现小孩的记忆特别好,能记住他只说过一次的药材叫什么名字放在什么位置,院子里种的花要怎么照顾,甚至瓶瓶罐罐里面大小不一的丹药都能整理出同炉的。
云谏:这就是养崽的快乐吗!
玄英趴在屋顶上晒太阳,看着被奴役的小孩,甩了甩尾巴,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
小孩体内的毒在他知道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一点点解开、根除。那些纠缠不清的毒素在云谏手上仿佛都很轻松被一一化解。
云谏看着小孩喝药总是一口闷,忍不住问:“你不觉得苦吗?”
子晹犹豫着点了一下头,说的却是:“不苦。”
云谏看不见,自己就端着空碗思索,不会他把小孩味蕾祸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