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嘴就是个马大哈那样的人,性子粗,不像一旁的刘小珍,她看出了这个看似软弱,被人欺负的姜苗,实际上,你就是太好让人欺负了。性子软,以后要学着硬气些。”
张大嘴就是个马大哈那样的人,性子粗,不像一旁的刘小珍,她看出了这个看似软弱,被人欺负的姜苗,实际上,不像她表面上那样。
不过,她不讨厌这样的人,反而喜欢。
……
等张大嘴刘小珍她们走后,姜苗立马收起了那副无害,可怜兮兮的样子。
此时家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徐老太,在灶房熬药的张素芬,就只剩下了她,徐川去县城给他老子娘拿药去了。
张素芬一直在灶房龟缩着,其实她早就回来了,故意不出去的,虽然人没出灶房,但耳朵一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哪。
见那个姜苗装可怜,一点都没有在她面前嚣张跋扈,刻薄恶毒的样子,她心里气的不行,有好几次都想冲到院子里,当着大伙的面,撕开那个狐媚子的伪装,想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到底是啥样的。
如果有第二个人在灶房,一定能看到张素芬此时脸上扭曲的神情。
她手上拿着破破烂烂的蒲扇,扇着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只黑乎乎的瓦罐,从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翻滚声,瓦罐上的盖子被顶的往上撞,罐子周围溢出深褐色的水渍,水汽萦绕在四周,空气中溢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她是在给徐老太熬药。
那个该死的老三媳妇把徐老太气的病倒了,她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徐老太面前显显她张素芬的好,让徐老太明白,只有她张素芬这个儿媳妇对她才是真正的好。
自打上次那件事后,村子里到处传的都是她的闲话,徐老太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对她好了,这几天一直对她不冷不淡的,没个好脸子。
顺便,她在婆婆徐老太面前再添添火,娃他三叔向来最听婆婆的话,如果婆婆徐老太执意让儿子和那个女人离婚,即使他三叔再舍不得那个狐媚子……到时候,她倒要看看,那个狐媚子还怎么猖狂。
离了婚,那就是没人要的玩意,哼……
张素芬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见药熬的差不多了,就放下手中一直扇着炉子的蒲扇,然后用筷子把罐子里面如同杂草似的草药夹了出来,然后把熬的黑乎乎的药汁倒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