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嗓子都快喊哑了, 还是不见姜苗的身影。
看来,还是儿子打那个小娼妇打的轻了……
就在这个时候, 姜苗姗姗来迟。
“喊魂哪?”
姜苗倚在徐老太屋里的门框上, 磕着瓜子, 像是看猴似的看着徐老太。
徐老太狐疑的目光从姜苗那张脸上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儿子就是聪明,知道不打脸, 打脸旁人见了会说闲话,就打身子,身子有衣裳盖着。
“还不快给我把屎盆子拿来。”
徐老太对她在这还有闲心嗑瓜子的态度以及刚刚那句喊魂哪, 非常不满意,在她看来,这个小娼妇就应该哭着跪在地上向她赔不是,后悔自己不应该偷吃白面, 腊肉……甚至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都是轻的, 直至她这个婆婆消气。
看来, 这个小娼妇还是没有被打怕,徐老太寻思着,等儿子回来再给儿子说说,让他再教训教训他这个媳妇。
徐老太是童养媳出身,八岁就进了徐家的门,养到十八岁,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这样就算是结婚了,平时,只要她婆婆一病,徐老太就要在床前端茶倒水,端屎盆尿壶,擦拭……
婆婆一个不顺心,就会让她儿子打她,她被打的即使浑身青紫也要爬起来,去婆婆屋里跪着给婆婆赔不是,等婆婆气消了才行。
徐老太一直都是这样,直到婆婆死去。
姜苗丢下手中的瓜子壳,扭身出了屋子,不到片刻,手中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挑着一只脏兮兮的盆子。
“你这是干啥?你为啥不用手拿?”
徐老太那吊销三角眼里散发出尖锐的光,刺向姜苗,她觉得这个小娼妇是嫌弃她这个老婆子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