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在身后说:“哪有那么严重,又不是定情信物。”

傅遇舟步子一顿,斜过一道光,冷冷睇他,“谁造谣我睡得早?”

“……我没说,我是说,你比念经的和尚还干净。”

乔初已经打开车门,把挎包往副驾驶一扔,“三十九块九的定情信物,我宁可选路靖远,他至少还知道送圣诞礼盒。”

“看吧,你就是势利眼,你都收过什么高贵的礼物?”

乔初坐上驾驶室,透过车玻璃,看向静谧的湖心,一脸傲娇,“太多了,记不住。”

李曜偏要追问:“最近的呢?”

她咬着下唇默了下,嘴角往上一牵,“最近,我前男友给了我五百万。”

李曜定了定神,“你收了?”

“收了。”

他拧着眉头,“乔初,你就不是当尼姑的料。”

乔初头皮微紧,仗着大橙的高度,眼刀平直刮上他。

傅遇舟踩着枯黄的草,一道眼光不偏不倚,朝她冷冷扫过去。

乔初眼睫微垂,“那怎么办,我爸爸出事以后,能给我钱的那些人里,只有前男友不图财不图色。”

短短两个月,她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真小人,也有伪君子,傅珩不是最坏的那一个。

李曜嘴角一歪,“那我哥呢?”

乔初眼睫一垂又一掀,和硬朗自持的男人无声对视。

风吹起他的西装衣摆,露出一截窄劲的腰,那双眼睛黑幽幽的,如一汪深潭冰泉,比这初冬的景色还要凉。

她蓦地一笑,声音脆亮,“你锅锅,他把你当成了心肝宝贝,想买车送你,又想亲自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