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一个僵滞。
李曜忍不住笑出声儿,“乔初,我妈都不敢这么说。”
乔初嘴角一撇,“你爸妈心里就是这么想到,谁不知道谁,假客套什么啊。”
“当初我爸我妈带着我上我舅老爷家探亲,在火车上看到我哥,我妈说,他就愣愣站在过道上,一动也不动,看着就像是拉了裤子,等着大人来擦屁股那样儿,因为我姑家有个表姐也是那么点大,只要拉裤子里了就不敢动,一动屎粑粑就掉下来。”
乔初定了片刻,唇角轻轻嚅动,声音有些飘,“然后呢?”
李曜扯嘴道:“那会儿我才几个月大,她抱着我,只能使唤我爸过去瞧瞧,我爸问他什么,他都不说,搞得我爸以为他是个哑巴,后来我妈把我给我爸抱着,哄了他好久,快下车了他才开金口说话。”
“……他说什么?”
“我妈说她要下车了,把他送到乘务员那里,他就开口了,他说我跟你走。”
乔初试图想象那副场景,四岁多的傅遇舟站在绿皮火车过道上,望眼过去,都是不认识的生面孔,当时的小孩,该有多惶恐啊。
有那么一瞬间,乔初心软了,她原谅了傅遇舟。
她瞥一眼傅珩,“是不是傅家有人虐待他,要不然他怎么不想回家呢?”
傅珩:“……你想多了。”
她又看向李曜,“他到你家里,是不是天天被你妈使唤干活儿,要不然怎么你话多他话少呢?”
李曜拧眉,“你有迫害妄想症吗,他话少那是天生的,从根里带来的。”
乔初:“那可不一定。”
李曜歪个脑袋瞅着她,“你是不是想做我嫂子?”
她嘴角陡然一敛,面上浮起一层热气,“怎么了,想想又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