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乔信鸿就着六分酒劲儿,笑,“那可不是,你记住了,你说傅运申小人,傅运平伪君子,傅遇舟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为了拿泰烨股份,要跟那个郑西蕾结婚。”
乔初怔怔看他,“你听谁说的?”
乔信鸿瞅着她,“我听谁说的,订婚宴我都去了!”
乔初垂下眼睫,默了一会儿,“你喝多了,他现在是泰烨大股东,哪里需要跟郑西蕾结婚。”
“我胡说?请柬在这里呢,我给你找找。”
乔初垂在下眼睑的眼睫毛被泪水浸湿了。
“你说对了,他们傅家家风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打死咱也不沾了。”
乔初抬不起眼来。
她以为,还有机会和傅遇舟做一次告别的。
“我给你找找……是不是这个。”
乔初站起来,眼前是白花花的一团,走过沙发和地板模糊的边界,她由着惯性踩上糊状的阶梯,泪珠滚落,滴在阶梯上,晕开几个小团子。
她并不恨傅遇舟,毕竟做足了心理准备,只是一想到傅遇舟要和郑西蕾结婚,会像对她那样对郑西蕾,就如同一把刀子在割她心头的肉。
如果她不能和傅遇舟在一起,她宁愿孤独终老。
傅遇舟也要孤独终老。
这一夜,乔初心口像破了一个洞,狂风肆虐,灌着那个破洞,叫人生不如死。
第二天,乔老太没见她下来吃饭,上楼一看,地上一团纸巾,乔初的眼睛都哭肿了。
乔老太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口问,乔初就哭。
她不吃不喝,就只躺着,眼角有流不完的眼泪。
乔老太着急了,打电话给乔信鸿。
乔信鸿知道是什么回事,只说别管她,饿急了自己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