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说,你说。”

阿才咬着腮帮子顿了下,才沉声道:“当初舟哥为什么被丢在去江城的火车上,说保姆不小心丢的,其实就是他们家故意丢的。”

乔初站在夏日的夜幕下,空调很足,她裸露的后背一阵发凉。

她话音微颤,“故意丢的?”

傅珩手从兜里掏出来,厉声道:“你别胡说八道,小心告你。”

阿才冷笑,“告我?你问问你的叔伯,他们敢吗?当初没有实名制,丢一个小孩易如反掌,他才四岁多,随便丢在一个站,他都回不到南州,他们就想让他饿死在外头!”

乔初头皮麻到后脊背,脚底因为久站,有微微的麻刺感,“谁跟你说的?”

“我亲耳听到李首长说的,那个保姆不忍心,看到李首长穿军装,下车之前告诉舟哥,让他跟着穿军装的人走,这事儿就李首长两口子知道,还有他妈的傅运申这帮龟孙子知道!”

乔初鼻端一睹,双眼霎时涌出了潮水,她想起了李曜的话。

四岁半的傅遇舟呆愣愣站在过道里,就像拉了裤子,等着大人去给他换。

她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关爱,她不知道四岁半的小男孩被丢弃在绿皮火车上,该是怎样的无助惊恐。

傅珩:“我也没听过,至少我爸……”

他缓缓吸一口气,说不下去了。

他爸不知道这个话他不敢说。

乔初垂下眼,泪水划过脸颊,湿透的眼睫毛轻颤个不停。

“是傅运申安排的?”

“对,舟哥小时候说,是三叔送他上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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