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幼不说话,恨恨地戳了一块西兰花。
律言佑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脱了外套,脚一伸,勾了高脚凳,手肘支着脑袋,靠在林书幼用餐的小吧台上:“吃沙拉有什么意思,西班牙鹅颈藤壶,下午刚空运过来的,吃不吃?”
鹅颈藤壶啊。
林书幼吞了吞口水。
是每公斤三百多欧元的鹅颈藤壶啊。
她又恨恨地戳了一茬沙拉往自己的嘴里送,含糊不清:“不吃。”
律言佑:“那可惜,我还让他们送了一瓶tba。”
林书幼明显感觉到自己的dna动了,dna从神经中枢传递介质,充盈到自己的血液之中,连带着自己的脑子就不听使唤。
全世界白葡萄酒历史上仅酿出七个年份的,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名酒。
林书幼捏了捏拳头,把攒着沙拉的筷子一丢。
尊严什么的,其实也不值钱。
她扭捏到:“既然言佑哥哥盛情邀请,那我也不好拒绝。”
律言佑:“嗯,这会又懂礼貌了。”
林书幼是一点都不含糊,那一瓶酒,直接就干光了。
她举起酒杯,对着律言佑碰杯,“言佑啊——”
律言佑对她老气的口吻略微有些不适。
林书幼:“……多谢你带来的乔迁礼物——嗝……鹅颈藤壶真好吃。”
她抬着左手,跟只丧尸似的,一颤一颤试图来撞击自己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