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赖大不停地想要后退,但是身体仿佛被嵌住了一般,只能毫无意义的在原地挣扎。此刻看着慕容倾那妖艳带笑的脸庞,只觉得天灵盖冷气直冒,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惊恐地状态。
她后悔了,她就不该听信庄子里的风声,前来找慕容倾的麻烦!
若是她不来,就一定能避免和这个阎罗撞上,自己就还是高高在上的大总管,穿金戴银,吃喝不愁,哪能是现在这样舌头没保住,不知道性命还能不能保住!
“呜呜不”赖大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疯狂地摇头,她想说她是皇夫钦定的皇庄总管,慕容倾不能随便的处置自己,可是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就是一摊鲜血涌出,剧烈的疼痛让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盯着慕容倾又惊又怕。
慕容倾脸上还带着笑,可是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一脚踩在赖大的胸口上,讥讽道,“赖总管,回去告诉你那好儿媳,本殿心里可都记着账呢!”
慕容倾不是圣母,相反睚眦必报,她可不会傻乎乎地替原主原谅这些人。这些年暗中欺辱过原主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都要一一讨教。
赖大听到慕容倾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当即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至于慕容倾让她带的话,反正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她儿媳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等这些人全部离开,周恩一边收拾地上的猎物,一边不解的问,“殿下为何要放过她们?”
明明方才有机会将赖大留下,但是慕容倾却放人离开,她可不相信是慕容倾突然心慈手软了。
“赖大是皇夫钦定的总管,又不是普通下人,无凭无据本殿如何能打杀她?再者说了,她那个好儿媳妇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坐不住,本殿就在此以逸待劳,请君入瓮。”慕容倾淡笑,拨弄了两下手中早已凉透的死兔子,眼中似有波涛涌动。
三日后
果然不出慕容倾所料,慕容倾在院子里等来了脸色阴沉,风尘仆仆的赖大儿媳妇——李儒。
“殿下这是何意?”李儒人如其名,斯文秀气,风度翩翩,一身青衣,将儒家的君子之风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怪这些年只是一个小小秀才,却能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想必除了皇庄里的东西,这身皮相也给了她不少的助力。
“什么叫做本殿什么意思?这话难道不该本殿反问大人吗?”慕容倾端坐在上首,施施然地拨动茶杯,雾气氤氲,茶香四溢。
“本殿不过是惩治了一个背主的奴才,值得大人放下手中的要紧事,急冲冲地赶过来兴师问罪?”慕容倾轻笑,啪的一下放下茶杯,别有深意道,“莫不是大人和这奴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儒气息一顿,掩藏在袖袍下的手紧紧握拳,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殿下何必拐弯抹角?庄子上的人都知道赖大乃是下臣岳母,岳母出事,下臣失态赶来本就情有可原,有什么不能让人说道的?倒是殿下,下臣的岳母尽心竭力伺候您十几年,不说呕心沥血但也无功无过,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打伤,如何对得起您天潢贵胄的身份?
往小了说,岳母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您无凭无据,喜怒不定,出手狠辣,就不怕被言官弹劾,说您暴虐残忍,性子极端吗?
往大了说,岳母乃是皇夫钦定,代表了皇夫的意思。这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您这样做,岂不是不尊嫡父,藐视中宫?”
李儒语气不急不缓,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其中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她的眼神放肆又戏谑,带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得意,显然对自己的这番说辞与聪明才智自得不已。
只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她并没有在慕容倾的脸上看到一点想象中的惊慌与后悔,反而是无比的淡然与镇定。
李儒心下一急,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难不成慕容倾有什么倚仗是她不知道的?
慕容倾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人明明有皇庄的资源喂养,这些年却还是一个无名小官。
李儒是有点小聪明与小心机,但是这聪明与心机都浮于表面,除了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会被她轻易哄骗拿捏住,那些官场上的老狐狸可都是火眼金睛,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能将她把的底裤都不剩!
她想要软硬兼施让慕容倾放过赖大与她自己,但是却连慕容倾手中有哪些底牌都不知道,何其可笑与狂妄?
不过这样正好,慕容倾实在不想再与这些人浪费心神。
“三皇女,你笑什么?”李儒问道。
“本殿自然是笑你和你的岳母一样可笑!”慕容倾毫不在意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呜呜呜——”赖大不停地想要后退,但是身体仿佛被嵌住了一般,只能毫无意义的在原地挣扎。此刻看着慕容倾那妖艳带笑的脸庞,只觉得天灵盖冷气直冒,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惊恐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