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成蹊骤然青了脸,这人分明是在咒他母亲早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辱骂我母亲,陆二,愣着干什么,去给本公子教训一下她!”陆成蹊现在骑虎难下,所有人都在看他的好戏,他本来以为今天之行很简单,万万没想到,一出来就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公子”陆二为难地看着陆成蹊,她虽然跟国公从小学习了一招两式,但是都是一些花架子啊。她究竟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吗?先前打不过那些土匪,现在这人一看就是个江湖游侠,既然人家敢在京城当着你的面就这样大言不惭,肯定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她怎么可能会是那人的对手?

“怎么,本公子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陆成蹊脸色扎青乍白,指着陆二叫嚣道,“你打不打,不打我就告诉母亲,让打死你!”

嘶——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公子,一开口就是杖杀下人。而看他毫无所觉,甚至没有一点不适的模样,很显然这种事情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

难怪每年镇国公府要买那么多的下人!

从前她们还都以为镇国公府只是因为人多,主子金贵,所以下人买的比较勤,现在看来,那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都是被这些当主子的给打死了。

不少人在心中暗暗想道,看向陆成蹊的目光更加不好。

周围早些来围观的百姓其实都散了个七七八八,毕竟这种达官贵人间的事情,没有多少人愿意掺和其中,现在还能围在这里看戏的,大多都是家里有人当官,或者认识镇国公的,无论是听听八卦,还是想要对付镇国公,都搁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陆成蹊的一举一动呢1

就像是陆成蹊自己说的,他可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公子,老国公最疼爱的后辈,很大程度上,他的一言一行,其实都是代表了镇国公府。

慕容倾站在一旁,看着女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垂眸道,“陆公子刚刚从西宁回来,有可能还未适应京城的风土人情吧。”

“什么没有适应!我看那是在西宁作威作福久了,忘记自己究竟姓甚名谁了!”女帝火冒三丈,她如此信任镇国公,她们就是如此回报她的?

“芷兰,你去将陆成蹊带下去,别在哪里丢人现眼了。”女帝吩咐赵一兰,盯着陆成蹊的眼神中十分失望。

赵一兰连忙点头,她也是和镇国公一起长大的,谁能想到,当初看着的小孩子会长成现在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是镇国公的骄纵,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赵一兰满腹心事的走上前,轻轻叫了一声,“陆公子!”

陆成蹊转身一瞧,就看见一位气质十分出众的女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她的面容清俊,眼神刺慈和,看着像是一位通情达理的长辈。

陆成蹊只觉得这人好像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回想起来,只以为是自己母亲的某位下属,当即有些没有好脸色,“干嘛?”

赵一兰一哽,有一说一,自从她跟在女帝身边,还从来没有人给她甩过脸子,哪怕是嫣贵君那样的人物,见了她都要称一句赵大人呢!

赵一兰也怕事情闹大了,明日弹劾镇国公的折子堆满御案,于是只好当做没看见他的无礼,凑到他的身边低声耳语,“陆公子,我家主子让您跟着我一起到后面去,您这样闹下去,对镇国公的名声也不好。再说了,您也知道这次进京的原因是什么,你现在这样,张扬跋扈的坏名声传出去了,陛下也不好给您指婚三皇女啊!”

赵一兰以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哪里知道陆成蹊根本没有将她口中的主子放在眼里,再一听见她说自己即将指婚三皇女的事,更是一下就炸了。

家里不止一次说过,陛下有意将他指婚给三皇女。其实说来,以他的身份家世配个皇女也是使的,但是即便是皇女,那也不能随便拿出一个皇女就将他打发了啊?

三皇女是谁?

不过是一个没有父族依靠,没有实权地位,甚至连一点微末家财都没有的废物皇女!若不是女帝突然想起来她,现在她还在皇庄当一个农妇呢!这样的皇女凭什么肖想他?

以他的条件,就是大皇女二皇女都要捧着讨好着,三皇女未免想得太美了一些!

“呵,你家主子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陆成蹊眼神一蔑,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意味,眼神中露出嫌弃,“那三皇女算什么东西,也配成为我的妻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就连赵一兰一时也愣在了原地。

“你——”陆成蹊骤然青了脸,这人分明是在咒他母亲早死!